,桓温亦可由武关驰援,胜败难料。”
“愚弟以为,不如引兵趋向河套。”
苻健沉吟道:
“铁弗匈奴依附于鲜卑人,一旦我出兵河套,代国又怎会坐视不理。”
苻雄闻言讥笑道:
“拓跋什翼犍,守户之犬耳,兄长只需派人前往代国,携带重金,游说各部大人,纵使拓跋什翼犍有心救援他那女婿,也将受制于各部大人,不能成行。”
说着,苻雄正色道:
“兄长若能占据河套,吞并铁弗匈奴,等于断了代国一臂。
“我听说,拓跋孤死后,其子未能继领北部大人,必然心怀怨恨。
“兄长可以派人挑拨离间,一旦代国生出内乱,便是我等出兵灭亡拓跋鲜卑的时候。”
苻健闻言大喜:
“听了阿弟一番话,使我豁然开朗!”
当年,拓跋孤往邺城迎接拓跋什翼犍回国,自请留在邺城为质,想要远离部族的纷争,但石虎可不留他,将拓跋孤、拓跋什翼犍一并送回了代地。
拓跋什翼犍继位以后,承诺与拓跋孤平分领土,拓跋孤因此成了北部大人,拓跋鲜卑也被一分为二。
前些年,拓跋孤病逝,其子拓跋斤想要承袭北部大人之位,却不被拓跋什翼犍允许,一直心怀怨恨。
也难怪苻健大喜,若真能如苻雄所言,利用鲜卑各部大人牵制拓跋什翼犍,趁机收服铁弗匈奴。
再激起拓跋鲜卑的祖传内斗技能,趁机吞并代国,称霸漠南,便可引草原胡骑南下以争河北、中原。
一想到此处,苻健恨不得立即发兵河套。
但他也知道,征服铁弗匈奴,最要紧的是代国的反应,需得先确定了代国不会大规模干涉,才能出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