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镇定道。
“回禀主母,此人是武关守将,因为在主公面前构陷军师,故而被正法。”
谢道韫点点头,原来这就是先前来求见的武关守将。
邓遐目光低垂,侧过身子,让开道路,出于礼节,不敢直视谢道韫。
待谢道韫走后,他才带上张琚的首级离开。
谢道韫来到偏厢,奴仆正在清扫,无头尸骸已经被抬走,她看到身上被溅了血渍的桓熙,只觉得丈夫与过往的形象大有不同。
记忆里的桓熙,除了才能出众以外,性诙谐,好戏言。
但仔细想想,若非杀伐果断,又怎么可能坐得稳关陇。
“夫君,不如回主屋,妾身侍候你沐浴。”
桓熙带着歉意道:
“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,不应该在家中杀人,令姜没有受到惊吓吧。”
谢道韫此时已经恢复过来,她道:
“夫君莫要小瞧了妾身。”
说着,便让随行的婢女前去知会后厨,为桓熙烧水。
临贺公府发生的事,也很快传进了桓温的耳朵里,只是他此时尚在征西大将军府坐衙,有心想知道桓熙为何在府中杀人,但也只能等下衙再去询问究竟。
黄昏时分,桓温回到府中,将早已洗漱干净的桓熙唤来,问起此事。
桓熙并未隐瞒。
桓温沉吟道:
“熙儿,为上者,不可偏听偏信。”
桓熙闻言,心道:你在教我做事?
他正欲解释自己与王猛的亲密关系,却见司马兴男提着食盒进门,她道:
“我儿自有他的用人之道,何须老奴指手画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