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熙问起秦州消息,邓羌也不隐瞒,将自己所知道的,全数告知桓熙、王猛,就连他曾经向王擢求援,却被对方置之不理一事,也悉数道出。
王猛沉吟道:
“王擢困守秦州,孤立无援,如今坐视主公西进,而不救援安定,恐怕已有降意,正在待价而沽。”
秦州以东为雍州,以南便是仇池,以西则是凉州,可谓三面受敌。
仇池国力微弱,即使王擢举州归附,仇池也保不住秦州,王擢自然不可能臣服杨氏。
也就是说,王擢只能在桓熙与前凉之间做出选择。
事情果然不出王猛所料,翌日,就有秦州使者来到安定,求见桓熙,向桓熙提出了王擢的条件。
“我家将军愿降桓公,但求桓公表奏我家将军为秦州牧,世袭罔替,王家愿为桓氏看守西陲,防备凉人东出。”
使者在桓熙面前侃侃而谈道。
也许是身处桓熙与前凉之间,让王擢觉得自己有了坐地起价的资格。
桓熙冷笑道:
“王将军岂能如此自贱,我正欲表他为大司马大将军、使持节、都督中外诸军事、封秦王,为他请加九锡。”
使者变色:
“我不远万里,诚心前来与桓公商议,桓公又何必戏弄在下。”
桓熙拍案喝道:
“诚心!莫不是王擢率先戏弄我!
“好一个世袭罔替的秦州牧,你为何不让我将雍州也一并让出!
“回去告诉王擢,秦州,我自取之!”
说罢,当即命令左右,将秦州使者轰出。
好不容易顺了气,桓熙这才对王猛道:
“方才桓某气极,不曾与先生商议。”
王猛摇头道:
“主公若是答应王擢,这秦州,即使得了,也无益助,反倒使麾下将佐人人有此奢望。
“况且,如果凉人提出更好的条件,莫非主公还要向王擢让步。
“主公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