添一祸患。”
司徒蔡谟也是徒呼奈何,以桓温今日之威势,反叛更胜苏峻、庾氏,如今他携灭国之威,逼迫朝廷,公卿们实在不敢与之抗衡,更别提台城中的孤儿寡母。
太后褚蒜子召集重臣,无奈道:
“不如就准了桓公之请,朝廷与西藩也能相安无事。”
这一次,就连此前反对的荀蕤也闭上了嘴,毕竟真要是把桓温引来江东,自己必将步晁错的后尘,以平息桓温的怒火。
随即,朝廷下诏,召梁州刺史司马勋入朝为官,以袁乔继任梁州刺史。
司马勋纵使不愿放弃方面之任,可朝廷已有诏命,而袁乔在汉中虎视眈眈,桓温又在襄阳布置重兵,司马勋万般无奈之下,只得启程离开武当,乘船往建康而去。
此事过后,荆、益、梁、宁、雍、司六州将佐,无不看穿了朝廷的虚实,从此只知有桓公,而不知有朝廷。
对于伐蜀功臣们的奖赏,还需朝臣商议,不可能立即下达,但对于桓温的一些请求,还是立即答允下来,比如以桓熙为蜀郡太守,赐号定远将军,许其开府之权。
当然,桓温逼迫朝廷,也有负面影响,便是建康朝廷从此防备西藩。
会稽王司马昱以扬州刺史殷浩有盛名,引以为心腹,企图重用殷浩以抗衡桓温。
桓温对此倒是不以为意,殷浩此人养望十年,确有施政的才能,但他在军事上的能力极为有限,桓温清楚殷浩成不了气候,也并未将他放在心上。
谢道韫不理朝中纷扰,但她近来心情阴郁。
桓熙在蜀中纳妾的消息已经传扬开来,尤其是他们父子相争,更是被人引为笑谈。
越是才华出众的女子,越是骄傲,谢道韫并非妒妇,可未婚夫在成婚前就与父亲为了一个女子争风吃醋,还是让她感觉到面上无光。
直到桓熙从成都寄来家书,他在信中详细解释此事的缘由,告知谢道韫,自己是如何身不由己,是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