昱报之以李,为褚裒进号征北大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,褚裒接受将军封号,却拒绝了开府之权,其人谦让、谨慎,可见一斑。
永和元年,岁末,邻近除夕,江陵城中已经开始张灯结彩。
休沐在家的谢奕又一次兴冲冲地去寻桓温饮酒。
桓温听说谢奕来访,唯恐避之不及,匆匆躲到妻子司马兴男的卧房。
他向司马兴男抱怨谢奕嗜酒如命,举止放荡,司马兴男见丈夫这副模样,不由发笑:
“若不是放荡司马,我又怎么能在白天见得到你。”
可很快司马兴男就笑不出声了,奴婢前来报信,桓熙被谢奕拉了过去,在厅堂同饮。
酒色伤身,自己儿子年少,岂可与谢奕这個酒夫为伍。
司马兴男怒气冲冲的寻了过去,桓温拉都拉不住。
行至厅堂外,还没进门,就听谢奕大笑道:
“我今日前来桓温,不想失一老兵,却得一小卒。”
司马兴男听他这般说,更是气得柳眉倒竖,将桓温、桓熙父子称作兵卒,至少在这个时代风气之下,可不是什么好话。
正要进门寻谢奕的晦气,桓温赶忙将她拦下,压低了声音说破嘴皮子,总算将司马兴男给哄了下来,自己这才进门,顶替了桓熙与谢奕同饮。
二人有说有笑,谢奕并不为桓温躲着他而气恼,桓温也没有将他讥讽自己是老兵而怀恨在心。
桓熙如蒙大赦,他能饮酒,但是不好饮酒。
他还奇怪,桓温何时这么够意思,居然给自己解围,直到看见了厅堂外的司马兴男,才明白其中缘由。
见司马兴男余怒未消,桓熙宽慰道:
“谢司马方外之人,性情洒脱,母亲还是不要与他置气。”
司马兴男哼道:
“你们父子都向着他说话,不知道内情的,还以为你们才是一家人。”
桓熙笑而不语。
酒过三巡,谢奕尽兴告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