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个问题,梅尔文本能地想要拒绝。
往往越相似的两个人才越了解彼此,所以正如希尔达对她的熟悉,她也很了解对方。
眼前这个女人其实和她一样偏执。
能从地狱般的98号海岛爬出来,希尔达所经历的事远远超过写在她脸上的。
这样一个人以并非戏谑的口吻说出这种话,梅尔文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她不想趟这趟浑水。
但是——
“我还有拒绝的权利么?”
梅尔文冷笑道:“从你在众目睽睽下走进了奥普瑞大厦开始,我就已经被牵连进去了。即使你什么都不说,又有谁会相信真相如此?”
希尔达盯着她看了会,忽然展颜一笑:
“你真的变了,以前的你不会这样。”
“你是在变着花样说我以前蠢么?”
“不,以前的你当然也能想到这一点,但无疑会发火,冲我大喊大叫,说我把麻烦引到了你身上,而非这样冷静地谈。”
希尔达眼神的变得微妙,仿佛看到了梅尔文的心底:“人的愤怒往往来自于无能为力,你之所以还这样平静,是因为有把握解决我带来的麻烦——无论它是什么。那么,亲爱的卡明斯女士,你这一趟远航究竟认识了什么人,给了你这样可怕的底气?”
“我说我认识了神明你信么?”
梅尔文故意夸张道,但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。
她没想到第一个往这方面猜的竟然是对方。
她坐回到沙发上:“你可以拐弯抹角到天黑,但我不会留你吃晚饭的,我们口味不合。”
“斯克鲁奇阁下从我这里要走了一盆三小时后绽放的梦蔚花,在它快要盛开前不久,我看见海伦达·奥奇走进了图书馆。”
希尔达三言两语说完了自己所经历的事,包括最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