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剑宗的几位真传,传习馆的陈行,以及几個关系亲近的小辈,实乃群贤毕集,济济一堂。
义海郡好不容易出了一条能化龙的大蛟,这等少年英杰,既是本地的福气,也是贫道的功绩。
若不见上一面,太过可惜了。
常明,你看可否与白七郎说一声,给贫道也添个座。”
原来是求人情来了。
白明年纪虽小,但也不是懵懂幼童,听得出冲虚子的言外之意。
自家阿兄飞黄腾达了,被册封仙籍,又深受上宗器重,再不是黑河县打渔人那样卑贱的出身。
所以,阿兄摆的宴,就连在义海郡一手遮天的青箓道官,也得上赶着凑热闹。
“阿兄说得真有道理,只要自己发迹了,显贵了,各种人都想往身边靠,说些好话,攀些交情。”
白明心下了然,恭敬垂首:
“观主贵为本地道官,庇佑一方,功德无量。阿兄未曾邀请,绝非怠慢,而是觉着观主造福郡城,事务繁忙,故而不敢打搅。”
冲虚子闻言大为受用,像白明这样年纪的孩子,难道还能违心说假话?
白七郎今非昔比,人家不仅倚着子午剑宗这座靠山,更有一尊神通巨擘护着。
哪怕摆宴没被邀请,受到轻慢,他也不敢甩脸子、摆架子。
但凡此子被伤着半根汗毛,整个义海郡都要被翻过来。
“好好好,常明,你果然是有慧根,道性的。”
冲虚子大赞一句:
“日后再打坐修炼,不妨去精舍,那里清净,免得受人影响。”
话音落地,他横了一眼从屋里探出头的清风,张口呵斥:
“你个夯货,又馋、又懒、又怕吃苦、又不用功!年底突破不了三境,趁早回家跟你爹干小买卖去!”
清风缩着脖子,心里哀叹,自打常明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