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兄弟,我到现在还不清楚,伱究竟干了啥样的大业?”
白启把弄着小巧茶杯,语气平平淡淡,好似不甚在意:
“也就斩了天水府赵大将军的一缕神意,不足挂齿。”
裴原擎闻言如遭雷击,脸色无比复杂。
搞半天,哥们你是踩着我顶头上官扬的名?
旋即,他肩膀一塌,好似释然,哈哈笑道:
“既然大将军都栽在你手里头,我败于白兄弟你手下,也没什么稀奇,不算丢人。
接着说,我当初在神京扬名,侥幸博个鸾台前三,被传召内廷,虽然没机会面圣,却也受圣旨赏赐。
我跟你讲,但凡司礼监、印绶监、内官监出来的道官,不管青箓、紫箓,官大官小,个个都很跋扈,眼高于顶,瞧不起人。
即便勋贵豪族,若非嫡系长子,未来世袭爵位的那种,也不带正眼看的。”
白启微惊,权势这么重?
听着有些像受宠信的宦官之流。
依附皇族贵胄从而专权当道!
“司礼监就不谈了,南北书房的折子,都要通过他们递到天子案前。
印绶监掌着古今书库,以及各种铁劵、诰敕、贴黄、印信、勘合等等,而内官监除去负责皇坛府库,宫室陵墓,器用冰窖,还有巡视内廷,督查近臣之权。”
裴原擎讲得头头是道,俨然门儿清。
“裴兄你这样一说,天子似乎并无大权啊。”
白启眉头微皱,掌事大权都落在南北书房,三监道官手上,天子倒像个摆设。
“慎言!”
徐子荣一边捏肩,一边重重咳嗽两声。
“毕竟太上皇还在世,哪能全由天子当家做主。
南北书房、二十四监,本就是为了压住天子所设。
否则,太上皇哪能安心闭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