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位金箓道官斗得厉害。
年轻天子很难说是坐山观虎斗,稳坐钓鱼台。
因其登基不久,根基未固,况且上头还有一位名副其实的太上皇。
私底下甚至传出取笑流言,称继承大宝的隋王殿下,就像夹在亲娘和媳妇间的受气丈夫,两边不讨好,里外不是人。
反倒被打入冷宫再受贬黜的前太子永王,脱离神京樊笼,隐隐有些韬光养晦,潜龙在渊的气象。
“倘若白七郎当真斩的是赵大将军,又与子午剑宗走得近。
那么,等于明目张胆跟国公爷作对,日后少不了麻烦。
但天子却传旨下诏,册封上籍,个中意思耐人寻味。
那位陛下有心压一压地方权势过重,几近于裂土称王的老国公?”
璇玑子心头顿时凛然,额头渗出豆大汗珠。
表面上,这是一场嘉奖人杰英才的论功行赏,可仔细揣摩,却发现蕴含着几方势力的争长竞短。
天子,南北书房。
国公,子午剑宗。
俨然像是两军对垒的一盘大棋。
“一滩浑水,碰不得。我若求晋升,自然以国公爷马首是瞻,但府城的道官一個萝卜一个坑,难有更迭的机会。
最好的终南捷径,莫过于被调到神京中枢,进三监一司一局,这须得攀附靠山,有贵人赏识,才可能鱼跃龙门。
唉,出身差,真是步步都难走。”
璇玑子长吁短叹,似他这等非勋贵豪阀出身的寒门子弟。
进道院授箓得个官身,已经走到头了。
想要突破鬼仙,受赐加箓,披上紫袍,几如登天。
“谁也得罪不起,那就谁也不得罪。”
璇玑子摆摆手,吩咐轿子外边的随从力士:
“从衙门取一株五百年份的‘藏星花’,送给白七郎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