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拔剑斩之。
“你俩别在这里哇哇叫,吵得我烦!”
瞅着这对闹腾的冤家,莫天胜实在头疼,眉毛一横,大袖一翻,直接把两个不消停的师弟打飞百丈。
稍后,远远传来扑通、扑通落水声。
这位由龙剑接连灌几大口茶水,平息心头怒意:
“他们是指望不上了,一個没头脑,一个心眼多!
淳于师弟留在义海郡,江师弟送回山门,免得没个管事的人物。
至于我嘛,久离山门,恐怕尔朱隆、赵辟疆这对‘父子’生事端。
擒拿裴原擎在手,也是想他们顾忌一二,免得狗急跳墙,寻白七郎的晦气,重现当年裘师弟被害的教训。”
莫天胜抱着太虚无妄,仰头望月。
乌云恰好散开,浮现几分皎洁光辉。
“掌教替我解决后患之忧,裴原擎可以继续捏着,做个质子。
哪怕赵辟疆枭雄心性,未必真的上心。”
莫天胜认真琢磨一会儿,越发认定这位天生神力的银锤太保,适合当白七郎的磨剑石。
剑宗历代道子,皆会择一位或者多位强敌,用于砥砺自身剑道。
故而,叫做“磨剑石”。
既有将自己“这口剑”生生磨断,身死道消的失败者;
也有龙争虎斗,倾尽所学,鏖战而胜的登顶者。
像寇师兄,从真传拔擢至道子这一步。
便不晓得劈裂多少块磨剑石。
太虚无妄轻轻嗡鸣,那道镇压裴原擎的剑光倏然消失。
银袍银甲的小将重新恢复五感,于他而言,好似眼睛一睁一闭,就从天水府仙姑尖被掳到义海郡怒云江。
这位曾经初入四练,便以三锤震杀宗师的少年天骄,面对抱剑而立,并无啥子气势的莫天胜,态度极为恭敬,没有半点傲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