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信再怎么当千年王八,也该露头了。”
陈行啃着汁水四溢的时令鲜果,眺望着湖外山色。
好似巨石砸落深涧,静待隆隆回音。
……
……
天水府,占地极尽宽广的府邸内,面如冠玉,两肩如山的雄伟男子,从漫长的闭关中回转而来,缓缓睁开双眼。
与此同时,收束于筋骨皮膜,寸寸血肉的熊熊气血,呈现一刹那的喷薄之势。
呼呼!
半座大城穹天皆赤,宛若云彩霞光,散发瑰丽之色,久久不散。
“功行不到家,心浮气躁了。”
赵辟疆低语一声,起身,推门,外边是足以跑马的广阔院子。
这位大将军素来不喜小桥流水的幽静风光,故而院中少有假山活水,草木花卉之物。
当中乃坚硬长条青石铺就的一方演武坪,密密麻麻的兵器架子列在四方。
闭关的精舍外,跪着明艳动人的诸明玉。
她跪伏在台阶下,已有一个日夜。
昨晚淅淅沥沥落了小雨,将女财神打湿,发丝散乱,宫装染尘,很是狼狈。
显得楚楚可怜。
“那一缕神意,本是奖赏你这些年办事得力,操持隐阁的苦劳,作为护身之用。”
赵辟疆着玄色袍服,衣袖绣金线云纹,腰带乃温润白玉,神色平和:
“你这一趟去义海郡,不仅没拿到枯朽逢春木,还折了本将军的一缕神意。
更……让一小辈折损将军府、国公府的颜面。”
诸明玉娇躯发颤,担心着即将降下的雷霆怒火。
“按理说,你罪该万死,但本将军念旧情,义父那边,我会应付。
至于斩我神意的那人,他持的是剑宗神兵,颜信忍了这么久,终究不甘寂寞了,悄摸摸栽培了一个好苗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