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盖金印的明黄折子,年轻男子大略扫过,兀自嗤笑:
“我道是谁栽了跟头,尔朱隆的那位义子,赵辟疆啊。
他一缕神意被斩,折损三年五载的功力还算小事儿,但颜面大失,让小儿辈踩着脑袋扬名,岂不沦为笑柄。”
蓝衣道童心下微惊,赵辟疆受封大将军位,乃军中鼎鼎有名的一方巨擘,绝非寻常神通可比。
“天水府,义海郡……子午剑宗的地盘。那小辈既是用剑,多半与颜信脱不了干系。
估计是颜信做局,勾得赵辟疆上当,故意落他面子。
让这两帮人斗一斗也无妨,朝廷只作壁上观。”
年轻男子袖手而立,好似并不在意浑钟大鸣两日夜,早个数千年前,赤县神州也算地大物博,钟灵毓秀的天地。
莫说盖世、千秋级别的好根苗,便是长生仙种亦能百年一见。
若非浊潮来得汹涌,让诸圣道统,百家法脉遭劫,哪会凋敝到如斯田地。
况且,神京鸾台何时缺过天骄。
活得长久,走到对岸,站上潮头,才算数。
“千秋禀赋,可惜了,掉在子午剑宗。
颜信大限将至,门中青黄不接,又犯了忌讳……难出头。
对了,此事,天子可知晓了?”
道官如蟒服的年轻男子忽然问道。
“半刻钟前,鸾台的信使进过太和殿。
据说天子大喜,称是龙庭当兴,故而有此俊杰。
已经让人造册,准备为其录道籍了。”
蓝衣道童恭敬作答。
“看来,天子与剑宗还是走得近,念旧情。
传言他还未登基之时,曾与寇求跃把酒言欢,互相引为知己,或许为真?”
年轻男子淡金双眉微皱,有些不悦。
子午剑宗图谋堕元仙府一事,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