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白七郎捧着南明离火,又腻腻歪歪半柱香时辰,终于消停。
“我要走啦!明天,没人,再来找你!”
南明离火恋恋不舍,体验过白启的剑意滋润,淳于修那种干巴巴的气血温养,顷刻显得无趣乏味。
“原来真是有主之物。”
白启兴犹未尽,却也不得不放手,如果能够把这口宝剑拐在身边,再入祖师堂,应当能跟三练层次的师父斗一斗了,省得还需欺负小娃儿宁海禅。
“小剑兄,明日可一定要来啊!”
他好像眼角含泪,依依惜别,目送着南明离火悬空急旋。
这一幕落在淳于修的眼里,额角青筋再次暴跳,暗暗恨道:
“此乃老子的神兵,你个贼小子,上下其手这么久,差不多得了!
当真不是一家人,不进一家门!跟宁海禅一样的无耻德性!等六月初八朝天门一战,这笔账,算你师父头上!”
他冷哼一声,顾及四练宗师,以及子午真传的身份,并不打算跟小辈斤斤计较。
约莫三五息,南明离火不情不愿飞回淳于修掌中。
后者张开五指,欲要握住。
嗡!
三尺锋芒滴溜溜一闪,左右盘旋,竟是躲开了。
“……”
淳于修伸出的手掌僵在半空,愣愣望着来回吞吐的三尺锋芒,挤出八个字:
“敢问神兵,这是为何?”
南明离火如同七八岁孩童使着性子,嗡鸣长吟,直截了当:
“你……本就不是我的剑主,我只答应莫天胜,保你周全,勉强受你温养。”
淳于修面皮抖动,呆了许久,才从牙缝里蹦出生铁般冷硬的字句:
“神兵,要弃我而去?”
南明离火轻晃剑柄,好像摇头:
“你是剑宗真传,又有重任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