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的狗被无端打死,祝家大老爷并不心疼。
他只是没想到排帮如此坚决,为着一个白七郎,不惜与祝家撕破脸皮。
“郑玄锋猜得没错,这个黑河县的打渔佬,把鲁家踩下去立住威风了。”
今日屋内无外人,祝谨仁并未拿着烟枪抽福寿膏,上回当着郑玄锋的面儿,是故意装成不堪大用的享乐形象。
他其实心如明镜,十三行在义海郡算有头有脸,可摆到天水府,乃至于神州京城,压根不够看,几如一尾小鱼落进汪洋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
但于郡城摸爬滚打的小角色欲要攀爬,讨贵人欢心,求个上进机会,哪能左右摇摆。
“可恨鲁仲平那厮事到临头捅娄子,莫名其妙被栽了一个勾结白阳教余孽的罪名!”
祝谨仁眯起眼睛,从怀中摸出一只殷红药瓶,倒出两颗弹丸似的丹药,吞进腹中。
因为年纪老迈日渐衰朽的躯体,凭空涌现勃勃生机,骨髓麻麻痒痒,如被榨出新血,填充四肢百骸。
“呼!”
祝谨仁长舒一口气,精神大振。
他此时才明白,当年药行冒家为何扛着灭门风险,都要与四逆魔教勾结。
生、老、病、死,乃诸般灵长逃不过去的命数。
修炼的意义,就在于逆流而上,打破施加在肉体凡胎上的种种枷锁。
“可并非人人皆有天资禀赋,又要操心长房族内,大大小小的琐碎事,又要放下杂念练功习武……”
祝谨仁每每念及这一点,都不由地后悔,倘若跟自己同出长房的祝谨和,没有死在擂台,他肩膀所扛的担子会不会轻松些。
“芸芸众生,绝大多数连三练都迈不过去,我能勉强破了皮关,也是靠着祝家。”
祝谨仁双手上下交叠,置于小腹,淬炼气血,服过两颗“宝华丹”,他运功的速度比平时快上三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