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荣如同霜打茄子,瞬间无精打采。
“好徒孙,你认为鸿鸣号货船为何突然被排帮扣住?”
陈行故意问道。
“我与端姑娘分析过了,多半与祝家、郑家脱不开干系。
一船货放在那里,值不上大钱,鸿鸣号才接到伏龙山七十二盗的大单子,就闹出这桩事儿,多半奔着砸招牌来的。
上次在何府灵堂,我看祝谨仁跟郑玄锋走得近,他俩要是同仇敌忾,打算弄掉鸿鸣号,也情有可原。
一个是闹掰了的生意伙伴,一个是打对台的同行冤家……十三行的大老爷,一贯喜欢耍这种偷摸手段。”
白启有条不紊侃侃而谈,轻声道:
“生意场上无非讲究个人面、情面、场面。
师爷若能够与排帮大龙头打个招呼,将货船放出,皆大欢喜。
要是大龙头不卖情面,我登门原阳观,跟冲虚子道长求个人面。
但那时候,场面未必好看,双方算结下不大不小的梁子。
日后有机会,我肯定得讨回来。”
陈行抚掌大赞:
“好个人面、情面、场面。还是阿七想得明白,看得通透。
你难得待在郡城逗留一阵,这种小麻烦不用搭理,师爷替伱了结,以免耽搁你修炼。”
感受到徐子荣期望的眼神,白启适时开口:
“师爷,咱们带上子荣兄吧。
君子成人之美,我瞧着子荣兄与端姑娘郎才女貌,说不定就此促成一段良缘。”
白兄弟说话真好听,叫人如饮美酒!
徐子荣恨不得立刻拉着白启,斩鸡头烧黄纸当场结拜!
“我这徒孙天生的热心肠。”
陈行感慨道:
“子荣,你改天有空,回去探亲,记得多从你爹那里弄些渭南郡的青丘米、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