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行屈起手指,轻轻在眉心敲击两下,将陈隐神魂镇压下去。
“闹腾個什么劲!有些事,当慎言,观星楼的天生智珠,以及龙庭的混天万象仪,不是吃素的!
你们这些道修,念头一动,虚空响应,境界越高,越如此!
所以凡事藏在心里,别轻易讲出口。”
陈隐轻哼了一声,似乎不满陈行的各种管束,旋即岔开话题:
“我上回引你徒孙入万龙巢,以他的脑子,难道猜不到你我踩的是哪条船?”
陈行摇摇头:
“猜测与证实,看似差了一线,实则天壤之别。
只要我不亲口承认,阿七岂会把义海郡的陈师傅,跟赤阳教主联系到一起。
再者,赤阳、青阳、白阳三脉,甲子轮换。
我赤阳的名头,近百余年都未现世,知道的人,也不多。
在外面搅风弄雨的,可是伱白阳教主,跟我无关。”
陈隐闻言气得牙痒痒,当年陈行这厮就是这样,躲在后头闷不吭声,让自己抵挡颜信那一剑,直接将肉壳庐舍赔个干净,甚至于神魂也遭受道伤,至今未曾恢复痊愈。
“迟早让宁海禅给你一拳打死,老匹夫!”
陈隐忍不住骂骂咧咧。
“你自诩神机妙算,结果被寇求跃摆了一道,带得我与陈独一同栽跟头。”
陈行好似模糊感应到什么,冷笑道:
“还好意思委屈?”
旧事重提,陈隐自知理亏,随即沉默下去。
“罢了,这些都是后话,先解决掉孽徒。”
陈行抬头看了一眼晦暗天色,风雨欲来,气氛低沉。
拎起放在屋角的鱼篓鱼竿,大步出门,口中长吟:
“观花匪禁,吞吐大荒。由道返气,处得以狂。
天风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