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仲平长叹,他有时候不禁羡慕何礼昌那厮,生得几个儿子都能成器,让长房主干茁壮繁盛。
哪怕横死两人,少了何敬鸿、何敬云,也有老二何敬盛、老四何敬达撑着门户。
即便此前被视作纨绔的老七何敬丰,如今瞅着也不像只会花天酒地的下等货色。
反观自己,纵然年年纳妾,长房子嗣还是稀薄,而且大多都是庸才。
要么喜欢耍弄小聪明,勾心斗角;要么就会拍马屁,逢迎谄媚讨欢心。
“难道真像死鬼老爹说得那样,咱们家早年盗墓太多,伤了阴德……”
鲁仲平独坐在书房,手指轻敲桌案,冷笑道:
“呵,这话不过死鬼老爹临死前安慰自个儿!我却不信!若非他当年为了做大老爷,弄死弄废掉长房一干叔伯,何至于让鲁家衰败如此!”
他低头冥思,好像出神,怔怔盯着那双手,莫名又记起死鬼老爹那张被闷死的紫红脸庞。
鲁家与十三行其他高门不同,长房学的是“卸岭”本事,偏房支脉则负责“掌眼”活计。
这就导致长房人丁常年稀薄,偏房反而越发壮大。
等到鲁仲平父亲这一代,为了防止枝叶茂盛主干衰弱的情况出现。
他明里暗里打压、谋害不少手足兄弟,这才坐稳大老爷的位子。
“咱们鲁家自太爷那代打出名声,传言是搬山卸岭,本事通天,甚至闯进过怒云江底下的龙宫。
但谁又晓得每一次下墓,得搭进去多少条性命。
十三行别的高门,长房俱是几十上百人,唯独鲁家……”
鲁仲平思绪浮动,忽地唤来老管家:
“你去瑜少爷房中,把小雀儿抱来给我看看。”
他几个儿子都不成材,资质愚钝,俱是只会吃喝嫖赌的废物。
唯独四五岁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