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街叫卖的各色吃食,只听到的那些,便有“蒸饼”、“醪糟”、“烧麦”、“汤饭”……
“这就是郡城啊。”
白明脚步轻盈,跟在阿兄的后头,看啥都觉得新奇,好像小时候被爹娘带着,第一次逛黑河县的庙会。
“的确繁华。”
白启侧耳聆听争相涌来的纷杂声音,脑海内勾勒出摊贩、车马、伙计、力工的模糊形象,好似铺开一幅长卷。
“寻个落脚住宿的地儿,填饱肚子,晚些时候再登门何家。
我这个宁海禅的徒弟,吃十三行的流水席,怎么想都有些古怪。”
他略微转过身,敲了敲阿弟的脑袋:
“早知道你晕船这么厉害,就不带你了,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,何必受这个苦……”
白明瘪着嘴巴,脸色有些泛白,却不觉得后悔。
他也没想到,自个儿作为黑河县第一打渔好手白七郎的弟弟,居然会晕船。
传出去忒丢人!
“罢了,大不了以后坐马车。万一……你以后要是当上道官老爷,兴许还能御剑!
晕船算什么,只要不恐高就成!”
白启转而安慰阿弟,码头这种地方,就近必然有牙行,负责租赁马车、骡车,或者提供打尖住宿等业务。
他正准备搜寻,就看到手脚伶俐的小六子凑过来:
“两位小爷,头回来吧?”
白启眯起眼睛,心意把的眼识、耳识打开,略微有些意外。
一个码头讨生活的小厮,居然都练过几招把式?
已是拿捏气血,淬炼劲力的层次。
回想当初,黑河县东市的渔霸杨泉,也就刚跨过这一步。
“外乡人,访友的。”
白启并未感受强烈的恶意,也就顺着话茬往下接。
“两位小爷,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