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门口,说要等七爷您回来,后面回房练功去了。”
门房秦大爷早年也是个渔民,练过几年的武功把式,对长顺叔颇为照顾,如今他儿子在白记鱼档做工,自个儿闲不住,就被安排到东家的新宅当门房了。
“我这弟弟,真是卷王。”
白启暗暗嘀咕,旋即又想道:
“我固然有凌驾柴市宋麒之上,成为本县一把手的架势,但做人低调是行事准则,没必要刻意铺张扬厉。”
他把盛满太岁辰土的宝盆放到屋内,明天一早让伙计挖土,依照齐琰、吕南的说法,弄成一块养灵米、育宝植、生大药的上好池子,紧接着又去隔壁的正房,瞧瞧阿弟是否睡下。
瞅见白明盘坐床榻,吐纳呼吸三长两短,鼻尖萦绕长蛇也似的细小气流。
俨然是跨过道艺一境服饵辟谷,开始进到入定层次了。
“千年大妖的内丹,熬煮汤汁,足够填补阿弟体弱的亏空了。他所练的生字卷,乃是养命性的上乘武功,灵肉相辅相成,隐隐浑然一体。”
白启站在门口,默默地静看片刻,见到阿弟白明武艺、道艺齐头并进,心底泛起老父亲般的浓重欣慰。
他转身轻柔带上房门,沐浴更衣,披散头发,回到屋内,点上陈昭所赠的渡海香。
而后坐在床边,取出那枚熟铁所铸的登仙令。
“多亏此物,让我《蛟伏黄泉经》突破第一层,念头凝练几欲聚拢成形,下一步就是完成百日抱胎。”
白启沉下心思,渐渐进到入定当中,宛若刀砍斧凿烙印脑海的《蛟伏黄泉经》,兀自多出七八百的蝌蚪小字,仿似繁星点点,散发光辉,内蕴精义。
“常人内无所养,精神四散而无归着,昼则神在于心,夜则神出于体。唯有神合于身,物不能诱,万邪不干,出离生死皆由于我。神无所滞,魂住在我,此为造化之功……养就圣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