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着师兄混,三天饿上好几顿,跟着白哥混,大鱼大肉吃香喝辣……”
吕南一边感慨,一边埋头大快朵颐。
“他们昨夜就到了庄上,自报家门后,咱不敢怠慢,赶忙腾出几间民居,让这些公子哥儿休息。
姓陶的挑三拣四,难伺候;姓关的,倒是好说话,但像个笑面虎。
他们应该是跟白爷您一样,跑到这地方撞大运。”
宋庄头眼睛毒辣,见着没有外人,干脆直说道。
“米行陶家,玉石关家。”
白启眉毛扬起,义海郡十三座高门,他已经接触过典当行何家、瓷器行祝家、牙行冯家、兵匠行郑家,如今再添上米行陶家,玉石行关家。
“这就是六家了。啧啧,等我进郡城,不知道能否见到剩余的几家。”
宋庄头坐在旁边陪吃陪喝,其间偶尔闲聊几句,宾主尽欢。
因为入夜还要进山,几人并未饮酒,饱餐之后,各自回房憩息。
齐琰、吕南准备布置科仪所需的符纸、朱砂,白启则再磕了一枚百草大丹,缓缓地增进功力,淬炼骨髓。
……
……
夜色渐渐深了。
陶昀与关亭青各自带着两三个精干随从,让他们走在前面,入山开路。
寒风吹得急,使得火光飘摇,照得林中张牙舞爪,好似藏着吃人喝血的妖魔鬼怪。
“周老前辈,太岁辰土到底在哪儿?咱们苦寻一个时辰了。”
陶昀走得有些气喘吁吁,这位米行陶家长房二公子,论武功、道艺,还不如何敬丰。
“这一块地气沉降,土性浓郁,应该就在附近了。”
周老前辈咳咳两声,随后又道:
“只不过我刚才掐指一算,此时月黑风高,杂气丛生,乃大凶之相,这一趟进山,恐怕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