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。”
老刀心情畅快,轻轻哼起年轻时候听来的小曲儿:
“……你便是落了我牙、歪了我嘴、瘸了我腿、折了我手,天赐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,尚兀自不肯休!
则除是阎王亲自唤,神鬼自来勾……”
……
……
打从东市铺子回来,白启带着阿弟白明,马夫许三阴,还有虾头阿蟹等人,好生忙活了一阵。
做什么?
自是搬家。
堂堂白记鱼档的大东家,黑河县一手遮天的白七郎。
岂能常年待在外城,住在老宅。
若非这几日,又是跟野茅山的师兄弟采气,又是沉迷道艺修行,遨游内景地。
再加上秋长天的到访,以及水到渠成突破换血十次,被耽搁了,白启早该搬离二仙桥的老宅子。
“白爷过火可要帮一把手?”
“早说啊!我赶紧让伙计买几挂鞭炮!”
“是极,是极!新宅过火,应该弄得热闹……”
左右邻舍听闻动静,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着白家兄弟,有些出言挽留、有些祝贺恭喜,有些还拎着大包小包,找借口上门送礼。
黑河县谁不晓得这位年纪轻轻的白七爷,说话比以前的鱼档东家何文炳还管用,像长顺叔一家子就因为扯上关系,跟着鸡犬升天。
正所谓,穷在闹市无人问,富在深山有远亲。
赤眉贼攻城的余波消弭之后,白启搏杀罪魁祸首之一的杨猛,名声传扬开来,便有不少“乡亲”厚着脸皮攀亲戚、寻门路。
或是想要在鱼档挑个活儿,或是直接借银两送儿子进武馆,或是毛遂自荐做铺子管事……不一而足。
全都被马夫许三阴挡回去了。
无论如何,跟着讲两句吉祥话,讨个好彩头,让白爷记得自个儿,总归没坏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