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,神魂妄自出壳,是大忌。万一招惹虚空孕生的邪祟,怎么办?下次不许这样做了。
我刚收到消息,何家大郎、三郎就是因此丧了性命。”
陈晔呼吸稍稍平稳几分:
“听伱的,爹。”
陈行缓缓站起,雄壮的身形像是山峦,伸手掀开珠帘,碰撞作响。
他走到陈晔面前,语重心长道:
“你娘没了昭儿,心痛的紧,所以你不要让她担心。”
陈晔肩头一沉,是陈行宽大的手掌按在上面,他抬头与这位继父对视:
“我知道了。”
陈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:
“昭儿生前与你关系近,投军之后,不忘时常给你寄些小玩意儿,有一回,他跟随折冲府剿灭魔教,立下功劳,送你一个骨雕,还记得么?”
陈晔心头剧烈跳动,背后微微渗出汗水:
“记得,我让小钰收在匣子里。”
陈行轻声道:
“昭儿运气不好,遭了横祸,尸骨无存,只能立衣冠冢。你把那个骨雕拿给我,之后放进棺椁陪葬。”
陈晔脸色僵硬:
“小钰做事丢三落四,不一定还在,我待会儿让她找找,如果没有,我这里还有些旁的东西。”
大屋之内并未点灯,昏暗一片,墨色氤氲,让陈晔看不清陈行的表情。
后者沉默一瞬,松开按住肩膀的手掌:
“晔儿,能够找到最好。若找不见……就算了。
三天后,你弟弟就要下葬了。”
……
……
亥时过半,白启独自驾船下河,今日是壬水泛滥,大风刮过河面,吹起层层如鱼鳞的涟漪。
随着夜色渐深,波涛愈发汹涌,把那只小小舢板推得摇晃颠簸,好似下一刻就要翻沉。
“秋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