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这一票大的。”
宁海禅正色以对,秋长天有一点讲得不错,他与师父陈行分道扬镳,其中一大原因,就在于后者认为,通文馆的传承无法更进一步。
那些历代祖师的绝学,并未妥善保留下。
仅存的三大真功,只能成宗师,却通不了天。
而无法晋升神通巨擘,便还要仰赖龙庭的鼻息,遵守朝廷的规矩。
灭四家,与灭十七座行当,所造就的轩然大波,并非一个等级。
所以,面对师父陈行的拦路,宁海禅极为难得地退了一步。
“我有三条谶言,分别指明天时、地利、人和。”
秋长天提笔写了三行秘文,谨慎地把声音凝成一线,避免落入外人耳中:
“天时是‘浊潮临世七星曜,一剑光寒十四府’,我在观星楼摆下‘金箓大醮’,算出浊潮将息,于一场席卷赤县神州的大祸后。
那些年,我与你游历各处,走访了不少地方,哪里浊潮动荡,我便赶过去,为的就是弄清楚脉络流向,判断时候。
我感觉,离着不远了。”
宁海禅嗯了一声,老秋这人不正经的时候,极为不靠谱,可一旦正经起来,做事极为牢靠,值得相信。
“地利是‘怒云江崩龙泣血,三阳悬空白成道’。前半句说得可能是水君宫,唉,那头老龙估摸着也是心里有数,才任由咱们带走它的子嗣;
后半句,大概在于白阳教?他们信奉‘三阳劫变’之说。
只是‘阳’在‘白’前,有些古怪,让我吃不准。”
秋长天道出两句谶言,最后神色凝重:
“第三句是人和,我至今未能解。
‘夜隐启明坠,日现长庚升’。
星相书上记载,天之将白是启明,黑夜难尽为长庚。
这一句,却反过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