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嬷嬷双手交叠,躬身道:
“晓得了。”
陈行又道:
“我前往止心观,拜会下道官老爷,请他主持一场水陆法会,给昭少爷祈福阴德。
夫人醒了,你就伺候她进食。对了,晔少爷最近可曾出门?”
临了,他似是想起什么,忽地问了一句。
“没,晔少爷一直待在后院的养心斋,每日三餐都是由仆役送去。”
老嬷嬷如实答道。
她每每面对这位待小姐极好的老爷,都有一股子发自内心的颤栗之感。
“让夫人多劝劝,大丈夫不要被困在床榻轮椅,整日自怨自艾不像样子。我跟止心观的璇玑道长提过了,希望匀出一个道院生员的名额,给予晔儿。
既然习武不成,修道也不失为一条好路子。”
陈行语重心长,真似严父一般,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。
“我代小姐谢过老爷!”
老嬷嬷把腰弯得更低,衷心说道。
“自家人,这么生分作甚。”
陈行摆摆手,大步离开后院。
没过多久,这位而今是义海郡武行头把交椅的陈师傅,就来到一座宛若殿宇的宏伟道观。
高大的红墙耸立,金色的琉璃瓦铺陈如鱼鳞,经过日头一照,泛起粼粼波光,晃得人两眼发飘。
门口站着七八个气质精悍,衣衫鲜亮的健仆,太阳穴微微鼓起,俨然是有拳脚功夫在身,完全不逊色筋关大成的练家子。
台阶下,两座栩栩如生的石雕麒麟,更显出威仪气派。
“烦请通禀一声,陈行求见璇玑道长。”
都道宰相门前七品官,止心观作为义海郡两大衙门之一,哪怕是十三行长房的大老爷来了,也要好声好气说话。
“好嘞,陈师傅!容小的通传!”
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