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说,宁海禅这人性情古怪,喜怒无常。五年前,大哥口无遮拦出了几句恶言,便被打断双腿,坐在轮椅上。”
跟着白启的步伐,陈昭迈过门槛,跨进前庭,那块心心念念的金字黑匾赫然映入眼帘。
他心里头却隐隐发怵,像是感受到莫大的压力,脚下如履薄冰,速度越发缓慢。
“小师叔稍等,我前去唤师傅。”
白启态度依旧温和,师傅最近修身养性,瞅着都面善许多,不至于当场打杀陈昭,取其性命。
前提是这位师爷养子,要懂得分寸。
“但愿如此,否则又要劳累刀伯洒水洗地,打扫清洁,怪麻烦的。”
他这般想道。
“白七郎这人,倒是值得一交,拉拢了他,等宁海禅百年之后,通文馆保不齐又能回到我陈家名下!”
陈昭垂首思忖,余光一瞥,瞧见一个头戴貂皮帽的高大老头,长得慈眉善目,正拎着一桶水,还有擦洗的墩布。
“通文馆的老仆,瞅着精气神不差。”
约莫三分之一柱香的功夫,天青衣袍的宁海禅出现在正厅。
正如娘亲所说的那样,刀眼冷眸,宽肩阔背,有股子江湖野客的狂放不羁。
陈昭心头一突,身躯好似打颤,莫名有种腿软的感觉。
“你是陈昭?陈晔的弟弟?”
宁海禅大马金刀坐下。
“在下陈昭,见过宁掌门。”
陈昭收起浮于表面的傲气,毕恭毕敬答话。
“陈晔怎么没来?”
宁海禅随口问道。
我大哥两条腿都被你打得粉碎,哪里还敢进通文馆的大门!
陈昭嘴角一抽,笑容僵硬:
“大哥他不良于行,常年卧床休养,已经极少在外走动。”
宁海禅哦了一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