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小师叔吃好喝好。”
端着滚烫汤碗,陈昭愈发觉得,白启与宁海禅性情不同,瞧着莫名顺眼几分,于是主动开口:
“听说你开了一家鱼档,昨日让义海郡的陶融扣押一众伙计,连船只也被收了,不许下河?”
白启挑眉:
“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。”
陈昭轻笑道:
“陶融乃骁卫校尉,跟我从折冲府出来的,他应当愿意卖我个面子,要不我摆一桌酒,帮你解决这桩麻烦?”
白启摆摆手:
“岂能因为琐碎小事,劳烦小师叔欠下人情。我身正不怕影子斜,任由陶校尉查验便是,龙庭律法森严,不会冤枉好人,也不会错放坏人,定能还我清白!”
你小子怎么不按常理走?
几十条船靠在岸口,损失多少银钱,心里没数?
陈昭笑意微微僵硬,好不容易才说服陶融,跟他搭台唱戏,前者已经做足架势了,就等自己登场。
“陶融他初到黑河县,未必是想寻你晦气,可能只是立威。”
陈昭语重心长:
“咱们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就行了。伱既然叫我一声师叔,有着同门的情义,我帮一把手也理所当然。”
白启仍旧摇头:
“小师叔无需操心,你大老远跑到黑河县,舟车劳顿,想必累了。容我招待两日,再带小师叔去通文馆,见一见师傅。”
陈昭眼角抽动,看样子这出戏硬是唱不下去了。
……
……
内城,三大家专门修建,用于招待税吏的阔气大宅。
陶融揉着紧皱的眉头,他还在为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担忧。
陈昭那匹赤血麒麟马千金难买,却被堂而皇之斩首摆在正厅。
“鱼档伙计被扣押,其他几家皆没动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