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吃饭喝水一样,决定低头了。
可宁海禅他不答应。”
老欧说得心惊胆战,他这辈子最值得称道的一次交手,大概便是挨了宁海禅一脚,却保住半条命。
“反正义海郡拿他没辙,最后付出极大代价,总算把这尊瘟神送走,十三家与宁海禅结的仇,也就一笔勾销了。
五少爷,你好好地听大老爷吩咐,安心做黎师傅的关门徒弟,等他百年之后,有祝家的帮衬,大刑窑归你!
等你当上鸿鸣号的掌柜,也算有头有脸,未必没可能把你爹的牌位,请回祠堂!”
祝守让一点点松开攥紧的手掌,像是泄去浑身气力,木然的点点头:
“都听你的,欧伯,我不惦记报仇了。”
老欧长舒一口气,他确实对祝家忠心耿耿,五少爷也是自个儿一手带大,存在着比主仆更深的情分。
但老欧亲眼见过大开杀戒的宁海禅,若非那位排帮帮主最后出面,终于找到此人的师门所在,未必能拦得住。
义海郡连下四天的暴雨,城中没了四座高门。
这份震骇悚然,时隔十年依旧清晰。
倘若再多下几日,十七行还留得住几家?
要知道,道官老爷都曾坐不住,却也未能奏效。
只丢下一句“有望入道”,便置之不理了。
“其实吧,五少爷只需耐心等着。做宁海禅的徒弟,没那么容易。看姓白的……届时怎么死就是了。
十三家的血债勾销了,但被灭门的四家,恐怕很难善罢甘休。
宁海禅杀得再干净,总有几条孤魂野鬼……大族的根系底蕴,岂是外人可以想象。”
听到老欧的宽慰,祝守让眼中多出几缕生气,好似重新振作:
“我天生武骨,是擅长打铁锻兵的百炼手!因此大老爷愿意栽培!如果我成了大匠,乃至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