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“世上无难事,只怕有心人。黑河县的卫队,说是悍勇,剿匪得力,可只顾着跟诸位东家办事,连守城都不上心,懒驴上磨也似。
赤眉贼轻易攻进外城,放了好几把火,内城这边听到动静才反应,那些统领身为二练好手,结果像一盘散沙,让贼人逐個击破……宋爷,咱讲话直接,你也莫怪。
倘若下次再来一次匪患,柴市的卫队,管不管其他家的死活?
外城棚户区被烧成白地,无人救火,内城大户被破门,也没人救援!
两位东家是否能脱掉干系,洗得干净?”
宋麟脸色一沉,正欲反驳,却见把兄弟胡振山轻轻摇头。
大势不可违!
“老朱难得说了一回人话,卫队早成了东家养的私兵,遇上旁的事出工不出力。
要我说,就按照韩兄制定的那样,从贱户当中选拔青壮乡勇,保境安民。
至于银子?武行可以合力出一份,三大家也该各自拿一份,毕竟做买卖,求的就是个太平。”
断刀门的穆春跳出来帮场子,火窑的包大庆没表态,明显等着鱼栏和柴市打头阵。
“韩馆主言之有理!鱼栏愿意每年出五千两,以供招募乡勇训练之用!”
坐在最下首的何文炳面色疲惫,嗓音嘶哑,服软似的主动应下。
宋麟神色顿时难看,武行这边齐心协力,三大家各有心思,还怎么谈?
“我也愿意出五千两,作为资助。另外再加一千两,修盖外城棚户区,让难民有个容身之所。”
这位柴市东家心一狠,干脆比谁更能砸钱,以自己的家底,难不成还能斗不过鱼栏?
“既然宋爷、何爷都乐善好施,慷慨解囊。我代黎师傅点个头,凑个四千两,再加一百口兵器。”
见着宋麒和何文炳都松口了,包大庆才肯吱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