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老包梁那大片茅草坡上,闲着没得事,去转转看看,运气还不错,找到几个洞洞。”陈安笑着说。
“老包梁,那有点远哦!”
宏山伸手捏了捏其中一只公的竹溜子,随手屈指在它两条后腿间弹了一下,疼得竹溜子又开始嗯嗯地叫了起来。
“不远点也轮不到我撒,蛋子哥,晚点到家里边来吃肉,我准备把它们全部都煮了,必须来!”
“啷个好意思嘛!”
“就我们的关系还有啥子不好意思的嘛,亲哥弟,懂得起不?”
“好嘛,我晚点来,你先回去再说,我再钓钓看,看到时候能不能带上几条鱼一起来。”
陈安看向河里,这里是个河湾湾,水面不小,热天的时候,放牛娃儿喜欢光着沟子在里边游泳。
河边上,放着一个装鱼用的鱼背篓,一个装着蛐蟮儿(蚯蚓)的竹筒,还有一根捋掉枝叶的竹棍架在一块石头上,上面拴着根纳鞋底的底线,连着一个苞米杆做成的浮漂,水里的,是一根缝衣针烧红后弯成的鱼钩。
陈安熟悉红宏山这套简陋的钓鱼“装备”。
他偏头看看鱼背篓,里面啥也没有,顿时笑了起来:“明明是个旱鸭子还喜欢钓鱼……别人都是下河捞,只有你用钓,不要再搞了,到我家里帮忙去宰竹溜子,未必吃顿竹溜子肉,我还会给你要礼蛮?”
宏山想了下,也不客气:“那走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