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父皇虽然生病,过些时日便会像以前那样好转,父皇英明神武,白手起家拥有天下,他只要在父皇身后享受荣华富贵就好了。
刘裕召他之时刘义符尚在天渊池玩耍,骑马匆匆赶来一路上想好了应对之语,入西堂拜见,抬头看到刘裕白发苍苍,面容枯槁,与印象中红光满面、精神矍铄的父皇迥异。
刘义符并不是傻瓜,看到刘裕这副形容亦感不妙,父子连心,趴在锦榻上抱着刘裕放声痛哭。
刘裕其实知道刘义符在外玩乐,本想痛斥他一番,见儿子如此悲切,心中一软。抚着刘义符的头顶,刘裕叹道:“车兵,人终有一死,不必太过悲伤。”
“父皇,你不会死,孩儿不让你死。”
听着刘义符满是孩子气的话,刘裕既是欣慰又是无奈,车兵还是个孩子,江山社稷交于他的手中朕着实不放心。
安抚了刘义符几句,刘裕喘息道:“车兵,你且坐好,父皇有话交待你,这几日你不要走动,就在侧殿住下。”
接下来几天,刘裕断断续续交待刘义符如何为君、如何理政,亲贤臣、远小人、重百姓;孝敬长辈、和睦兄弟、选用寒门贤才;节俭戒奢、轻徭薄役、与民生息,积蓄力量与杨安玄一战等等等等。
起初刘义符还认真听教,过了两日便左耳进右耳出了,心中嘀咕父皇为我选好了顾命大臣,朝政交给他们打理便是,我自无为而治,何必为难自己。
“檀道济颇有干略,但无远志,不比其兄檀韶难御,将来可用之抵御外敌;徐羡之深沉慎默、精于政务,可用之打理朝政;傅亮博涉经史、善于文辞,可命其掌管诏命;至于谢晦”,刘裕闭上眼喘息了几口,道:“谢晦出身门阀,才略明练,随朕征伐颇识机变,此人才高德薄,将来若生变,必是此人。”
刘义符问道:“父皇为何不让叔父辅政?”
刘道怜,刘裕苦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