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数次捉对厮杀,檀祗对徐道覆的弯刀眉印象深刻。
话出口,檀祗坐直身子,沉声再道:“该不会真是徐道覆这厮来了建康城吧。”
刘裕沉吟道:“很有可能。广州这两年看似安生,其实在不断打造战舰,若此人真是徐道覆,恐怕战乱不久将起。”
刘穆之道:“校场演武,虽以闹剧收场,但雍州军以五十能抵恭叔二百人,不可小覤。”
檀祗嘿然出声道:“道和兄,别再揭短了,你那坛杜康酒仆不要了便是。”
刘穆之正色地道:“雍州四战之地,将士与秦魏争锋,假以时日定能铸就百战雄师。北府军亦是雄师,但自刘牢之死后,战力大不如前,主公不可不察。”
刘裕点点头,道:“道和说的是,愚在京口日夜操练兵马,短时间内仍难以达成以前的状态,若雍州兵马皆如校场之上精锐,北府军诚非所敌。”
檀祗与雍州军在校场上交过手,回忆道:“这伙雍州兵确实厉害,肯定都是在沙场上见过血,要不然不会那样彪悍。”
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被张锋点中的胸口,檀祗继续道:“没有五年以上的操练,经过数次沙场搏杀,绝不可能面对数倍之敌毫无惧色,守得坚如磐石,仆估计雍州这样的兵马绝不可能超过三千。”
刘毅点点头,认可檀祗的分析,道:“当年从北府军中分出三千人北上救援洛阳,后来杨安玄又与秦魏数次交战,以这些人为根基精选而出的精锐,人数不可能太多。”
刘穆之冷声道:“主公,细作探知原雍州有精锐三万,郡军和屯军将近十万,若再加上梁、兖二州,再过三五年,恐怕杨安玄手中有精锐超过五万,兵马二十万。”
刘裕倒吸口凉气,即便他有扬、青、徐、江、荆州在手,三五年内也至多聚集二十万兵马,杨安玄诚为劲敌也。
“弘农公诚为主公之劲敌也。”刘穆之幽幽地道:“主公应尽早下手,除去这个心腹大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