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安玄提醒道:“道序,不光要防着魏军,还要提防刘该。”
“刘该”,胡藩脸色变得凝重起来,道:“刘该已降燕国,难道还要归顺魏人?”
杨安玄冷声道:“三姓家奴,有奶便是娘,相比于燕魏国更为势大,刘该能降燕亦有可能降魏。”
胡藩捋须道:“若是刘该率军从彭城西来,荥阳腹背受敌,着实有些麻烦。不过北青州兵马战斗力不强,降于燕国士气越发低迷,可趁魏军未动之前先行夺取彭城。”
杨安玄哈哈笑道:“愚与道序所见略同,等张锋所率的三千轻骑到来,愚便亲自前去取彭城。”
胡藩沉吟道:“黄河五至七月间水枯,穆崇若有意南犯,定会选在此时,就怕时间上来不及。”
杨安玄微笑道:“兵法云‘不战屈人之兵乃为上策,愚闻魏主对臣下猜忌日重,穆崇曾参与谋反,若是拓跋珪听到什么流言,还会不会让他统军南下。”
胡藩眼神一亮,道:“安玄可有妙计?”
杨安玄得意地道:“愚已命暗卫在魏境散布‘帝为叛臣所杀’的谣言,你说拓跋珪听到了做如何想。”
胡藩笑道:“安玄此策杀人不见血,穆崇就算不会诛杀,恐怕也不敢轻举妄动了,刘该的死期到了。”
…………
彭城,刺史府后宅。
北青州刺史(燕)刘该已有五分醉意,口齿不清地对好友孙全道:“……愚出身将门,曾随谢献武兵败苻坚,后为会稽王所重。会稽王以愚为散骑常侍,出任徐州刺史,镇鄄城,愚一心一意为朝廷卖命。”
孙全是清河、阳平两郡太守,看刘该将酒大半倒出碗外,伸手接过酒罐,劝道:“明则(刘该字),你醉了,别再喝了。”
刘该端起酒碗再度饮尽,呼着酒气道:“王恭死了,朝廷要让谢琰出任徐州刺史,便把愚赶到了彭城,说是北青州刺史,却只有四郡之地。呵呵,玄恩,你是清河、阳平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