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百姓识礼仪,儒学大兴,此大同之境也。”孔鲜兴奋地道。
孔懿犹豫片刻,道:“桓玄主政,势必要对雍州兴兵,兵火过处万物俱焚,为父担心徒劳无功。”
孔鲜感慨地道:“杨刺史在给孩儿的信中提到此事,说即便他兵败身死,只要打好基础,兴办学庠之政就不会因人亡政息,后续之人也会继续施行。”
孔懿闻言动容,道:“杨安玄胸襟如此宽广,为父自愧不如。为兴儒业,为父又何惧战火,待年后便起程前往襄阳。”
抬头看了一眼孔鲜,孔懿脸上闪过一丝痛楚,道:“你去看看苗儿,她卧病在床。”
孔鲜一惊,他与六妹的关系十分亲密,知道妹子此病多半是因杨安玄而起,腹中暗骂杨安玄害人不浅。
那日杨安玄写给妹子的诗他读过,事后品味自然知晓其中含义,父亲让他在许昌任文学掾,言语之中暗示他将杨安玄的消息写信回家。
可是没多久杨安玄便奉旨夺取雍州,孔鲜只能将道听途说的消息寄回。
六月,孔苗行笄礼,宣告成年。春花将尽,却没有杨安玄的消息。
杨安玄占据雍州,传言桓玄兴军讨伐,孔苗心中不安,加上一年将尽,难觅杨安玄的音讯,又感风寒,孔苗病倒在床。
“父亲,杨刺史有封书信托孩儿交给苗儿。”孔鲜禀道:“孩儿这就送去。”
孔懿“唔”了一声,端起茶杯喝水,见孔鲜仍站立不动,怒道:“还不快去。”
孔苗的住处在后宅东侧,成年之后孔鲜便不好进她的房间了。
颜氏在屋内照看女儿,听到儿子在门外的声音,掀起门帘低声道:“小点声,苗儿刚睡下。”
话音未落,屋内传也孔苗有气无力的声音,“是大哥回来了吗?”
“是我”,孔鲜大声答应道:“愚奉杨刺史之命,前来请父亲前往襄阳主持推广儒教之事。”
“啊”,屋中传出孔苗一声惊喜的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