堡丁加强戒备,迈步来到木栅前问道:“各位军爷,你们是哪里的官军?不知来阴家堡何事?仆已派人通知庄主,马上就来迎接。”
阴绩从人群后催马上前,大笑道:“十四叔,是愚回来了。”
阴乔觉得面熟,揉揉眼睛细看,惊呼道:“老三,绩儿,是你吗?”
两年多时间不见,每日风吹日晒训练,阴绩白净的脸庞变得黎黑,唇角长出微须,神采奕奕,有如铜铸铁打一般。
阴绩跳下马,笑道:“十四叔,不认识愚了,可是忘了愚偷吃你家的粘糕的事了。”
真是阴绩,阴乔心中莫名一酸,眼角有些发涩,掩饰着开怀笑道:“你这皮猴子,在外面漂了两年多,总算知道回来了。快拉起木栅,是绩少爷回来了。”
阴绩上前一躬到地,道:“十四叔,一向可好,小侄有礼了。”
阴乔一把抱住阴绩,再度打量道:“长高了,也壮实了,听说你小子现在是校尉了,做大官了。”
阴绩嘻笑道:“就算做了官也还想着偷十四叔家的粘糕吃。不瞒十四叔,愚这两年在外逢年过节就总想着那粘糕。”
“好,好,好,这次让你十四婶做上个十斤粘糕,让你吃个饱。快走,大伯知道你回来不知得多高兴呢。”阴乔拉起阴绩就往坞堡行去。
那些轻骑纷纷下马,与守卫的堡丁打招呼,原来是当初随军的部曲回来了。
被众人簇拥入内,阴绩看着熟悉的草木,心中暖洋洋的,想高声大呼“愚回来了”,近乡情怯,又生怕别人看见他微微颤动的唇角。
有乡人闻讯赶来,找寻自家的儿郎夫婿,欢笑声响成一片。
随行的轻骑是当年三家的部曲,此时个个归家心切,只是军法约束,不敢擅离。
阴绩笑道:“大伙都散了吧,记住七天后在坞堡前集结,违期则罚。”
众人应诺,自行散去不提。
好不容易行到坞堡大门处,阴绩看到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