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作太守,卢壮还是满心不悦。
留下来招呼他们的是名八品从事,虽然笑得殷勤,却透着假意,卢壮的脸阴沉下来,刚到京口王恭就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。
码头停着五辆牛车,卢壮一语不发地登车,喝道:“走。”也不顾身后的其他人。
杨安玄和刘衷同坐上一辆车,刘衷撩起车帘打量着窗外风景,道:“看来王刺史对我等不欢迎啊,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喽。”
杨安玄微笑不语,王恭的表现可想而知,会稽王派些人随他来京口,往好处说是沟通内外,往坏处说便是派了一批细作在身边,芒刺在背的感受岂会好过。
杨安玄与刘衷两人分到一个小院,三间屋,潮冷逼仄,来时连个火盆都没有发。
刘衷怒道:“这有些过了,不知是王刺史授意还是他的属官有意怠慢。”
话音未落,从隔壁传来喝骂之声,“啪”的声响,不知什么东西摔在地上。杨安玄与刘衷对视一眼,连忙出院去看究竟。
宝瓶门前已经围了几人,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。杨安玄个头较高,垫起脚尖往里看。
这处小院正屋三间,还有厢房,屋角有修竹,檐下有鲜花,面积大了近倍,环境也更好。
卢壮站在檐下,指着阶下的一名吏官骂道:“……狗眼看人的东西,本官不是贬谪,是奉会稽王之命派驻京口,这狗窝是人住的吗?”
刘衷嘀咕道:“这里是狗窝,那咱们的住处比狗窝都差远了。”
那名吏官正是招呼他们的从事,捂着脸赔笑道:“卢侍郎,京口寒苦比不得京都繁庶,这已是官廨最好的院落,您若是不满,仆去请毛别驾来。”
“滚”,卢壮气势汹汹地喝道。
从事揖了一礼,转身出院,目光中露出恨色,杨安玄心想卢壮如此做派,刚来就得罪了京口的官吏,以后怕是寸步难行。
很快,杨安玄听隔壁院中响起寒喧声,毛兄的称呼从卢壮嘴中说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