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三叮嘱法严切不可向外提及,要不然害了杨安玄,瓦棺寺也会因此遭殃。
佛寺失火后,慧静大师反而松了口气,轻笑着告诉自己:“祸事随火化去,瓦棺寺将迎来佛宝,兴盛在即。”
法严与慧静相处三十余载,深知师兄佛法高深、明析因果。
果然,很快天子便下诏敕修瓦棺寺,敕造不仅省去了费用,而且对佛寺来说是巨大的荣耀。
到处都是沙石瓦砾,法严招呼杨安玄小心翼翼地踏入寺内,大雄宝殿已被焚成灰砾,待客的客堂也不复存在。
杨安玄关切地问道:“《维摩诘示疾图》可曾损毁?”
法严笑道:“赖佛祖保佑,壁画丝毫无损,杨檀越的那两道偈诗也未过火。”
杨安玄松了口气,道:“瓦棺寺经火涅槃重生,人空法空,一切皆空,方成至境。”
“善哉善哉”,法严双掌合十,口诵佛号道:“阿弥托佛,杨檀越见心明性,深有佛缘。对了,慧静师兄叮嘱过,杨檀越若来佛寺,请到他的僧寮叙话。”
穿过闹哄哄的工地往后,穿过矮墙门洞便是僧寮,仿如进入另一世界,诵经声传来,前殿的喧闹变得幽远。
法严见杨安玄有些诧异,笑道:“师兄说功课不可间断,让众僧在僧寮中修行,不瞒杨檀越,贫僧这几日静心修课,自觉有所长进。”
慧静大师面容平静如旧,见到杨安玄时仔细打量了他一眼,道:“前些日子杨檀越眉梢带红,吉凶难测,如今红光隐去,暂无忧矣。”
杨安玄合十道:“还望大师能详加指点。”
慧静微微摇头道:“出家人不打诳语,老衲只是偶有所感,檀越只需护国佑民,心存慈悲,佛祖自然护佑。”
“多谢大师教诲。”杨安玄道:“弟子愿布施十万钱,求在佛前再点一盏长明灯,求佛光破障,平安喜乐。”
法严心中一颤,当初是他劝杨安玄点长明灯,结果惹来好大一场香火,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