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玄亦想借重其力,两人表面上相处甚得。
“殷仲堪虽有仁名,但行事无胆,懦弱无能。”杨安玄道:“听闻桓玄曾执槊相向,而其畏桓玄若虎,不能约束。天子本意是用其节制会稽王,岂不是能羊制狼。”
杨佺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,他听闻当初天子欲用王恭为荆州刺史,桓玄畏惧王恭,派人贿赂尼妙音,得妙音说项,天子才委任黄门侍郎殷仲堪做了荆州刺史。
“父亲若前往荆州,殷仲堪必定大加笼络,荆州十数万大军或可操于父亲手中。”杨安玄笑道。
杨佺期目光一跳,若朝庭将自己派往荆州,确有这种可能。
在洛阳为河南太守时,直面秦、燕诸国,手中雄兵也不过三万,若果能手握十万雄兵,当可纵横天下。
举起酒杯与杨安玄共饮了一口,杨佺期笑道:“玄儿继续说。”
“荆州,龙亢桓家经营数十年,士民皆认桓家为主,父亲前去荆州,不可能不与桓氏打交道。”
杨佺期眉头一皱,道:“当年桓司马有问鼎天下之意,若不是天不假年,说不定朝庭已经换了主人。你祖父当年便是投在桓家门下,朝庭对为父多有猜忌,也是因此而起。”
杨安玄轻笑道:“我杨家投奔的是朝庭,而非桓家。这些年来,杨家因桓家失势屡受牵累,这份情义早已不复存在。”
杨佺期叹道:“人言可畏啊。”
杨安玄正色地道:“父亲前往荆州,若是还记念着旧情,不单朝庭对父亲不会放心,便是殷刺史也要防备父亲。这些年来,桓家何尝对杨家有一丝旧情。”
杨佺期低头看着酒杯,默然片刻,扬起脸来沉声道:“玄儿说得不错,为父行事一切当以杨家为念。”
“父亲若果真到荆州统军,荆州疆域广阔,兵马众多,身边无人相帮可不行。”杨安玄道:“要寻机将大伯、三叔、二哥等人调到身边佐助,聚集杨家族军,桓家才不敢小覤,殷刺史也才会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