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杨安玄大喜,就要跪拜行见师礼。
车胤连忙喝止道:“且慢。杨安玄,不要忙着下拜,你每逢休沐到老夫府中学经一个时辰,待年底时能通过两经,老夫便认你为弟子。”
杨安玄笑道:“那现在便是记名弟子了。记名弟子也是弟子,弟子拜见老师。”
看着拜伏于地的杨安玄,车胤又好气又好笑,这小子真是惫懒人物,不过倒是甚合自己的心意。
脸上不能表露出来,车胤板起脸孔教训道:“杨安玄,老夫有话在先,若你不思进取疏于学业,逐出师门;胡作非为恣意妄行,逐出师门……”
训了一盏茶的功夫,方才听到车胤让他起身。
杨安玄揉揉膝盖,笑道:“老师,您什么时候回府,弟子提几斤肉脯当束脩。”
“几块肉脯休想打发老夫。”车胤佯怒道:“你不是写了半曲《问月》吗,那另外半曲就算拜师之礼。”
从车府出来已近酉时,杨安玄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。
车胤为人风趣幽默,与他相处如沐春风,难怪史书上记载他“善于赏会;每逢盛坐,无车公不乐”。
前世的知识让杨安玄的眼界开阔、思路活跃,与车胤相处甚为愉快,一老一少与其说是师徒,不如说忘年交来得好。
车胤听过完整版的《问月》后,叹道:“安玄,你若去妓楼写曲,那些乐师非得饿死不可。”
杨安玄暗自汗颜,自己是站在巨人的头顶上,才显出高度来。不过,做文抄公的感觉,真好。
回到国子学住处,阴敦兴奋地拉着杨安玄问这问那,让杨安玄问问去车府学经的时候能否捎带上他。
紧接着,陶平、甘越带着几个人来访,寒喧笑语充斥居舍。
杨安玄知道,两学比试,他在国子学已经渐为人知。
被车博士收为记名弟子,让他变得奇货可居,接下来身边不会少了交好之人。
王谢庾恒这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