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人;通四经者为郎中,通五经擢高第随才叙用。
正常情况要通二经需时二到三年,满三年才能试通三经,成为舍人后满两年才能要通四经,通四经授郎中再满两年方可通五经,这样算下来,即便顺利地通过也需十余年时间。
不过,国子学名存实亡,那些贵胄子弟哪会真花心思在学习经义上,多半混个几年靠族中运作为官了。
杨安玄见好就收,笑道:“《晨风》以女子口吻述被弃之情,与臣见弃于君、士见弃于友相通,此卫兄所述康公忘穆公之业,不能任用贤臣也。”
颜宁道:“不错,此解明析,直指要害。”
“其二,愚以为《晨风》有秦穆公悔过之意。”
“荒谬”、“胡说八道”,何秀和卫序同时开口斥道。
身后传来笑声,道:“噫,还有此意,有趣得很,且说来听听。”
众人回头望去,却见一名高大的老者,头戴三梁进贤冠,身穿黄绫纹袍,笑吟吟地站在门前。
“车博士”、“车侯”,有认识的人惊呼道。
颜宁和何秀领着众学子上前施礼。车胤虚扶道:“免礼免礼,老夫今日得闲前来国子学看看新生,没想到听到如此有趣的辨难。”
车胤指着杨安玄问道:“汝是何人?”
“弘农杨安玄见过车公。”杨安玄深揖道。
“哦,你便是杨安玄。”车胤瞪大眼睛打量着杨安玄,道:“盛花楼作《送别》曲,惹出老夫不少眼泪,老夫的眼泪可金贵,一滴泪少说也要一壶酒。听说你在盛花居赢了不少金子,可不能少了老夫的酒钱。”
“只恐车公不肯赏光。”
何秀笑容僵硬,心中暗暗叫苦,若是车胤不来,他还能倚仗助教的身份强行压制杨安玄,现在只能见机行事了。
“杨安玄,老夫倒要听听你这穆公悔过之说。”车胤捋着胡须道:“你若答不上来,这酒就喝不上了。”
杨安玄从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