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二万钱,够自己一段时间花销了,如此厚礼,不知陈深要自己做什么。
袁河将口中粟粥咽下,起身再拜道:“袁某多谢陈公美意。”
等袁河重新坐好,陈深轻语道:“老夫听闻玄成对何公之死耿耿于怀,常在人前替何公鸣不平。”
袁河心中一动,试探着道:“袁某出于义愤,仗义而言罢了。”
“我与何公相交莫逆,对他被迫身死亦感不愤,只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,不能替其疾呼昭雪。唉,说来吾不如玄成啊。”
听到陈深道貌岸然地慨叹,袁河心中暗哂,谁不知道何长盛是受了你的指使陷害杨安玄,结果被杨安玄的三首诗逼得下不来台,真正逼死何长盛的就是这位主簿大人。
何长盛活着的时候自己受过其恩惠,死后替他叫上两句也算对得住他了,袁河捋须忖道。
陈深继续道:“若有‘访问’向你探察乡党舆论,品评士人才德,玄成不妨将何公之事秉直相告。”
原来是要对付杨安玄,袁河面有难色,自己平时叫嚷几句没有什么,可是要坏了杨安玄定品机缘,恐怕杨家人不会放过自己。
眼睛扫过二两金,心中以为不值。
陈深微笑道:“玄成平时言语想来杨家已有耳闻,若有是非不是玄成亦是玄成,此时缩头怕也无用。”
袁河深悔,自己嘴贱不知得罪过多少人,这次杨、陈两家较量自己夹在其中,稍有不慎便身败名裂、不可收拾。
“玄成莫怕,此次定品老夫会让人向访问美言,纵然升不了品,老夫亦可推荐你前往扬州义兴郡任职。吴夫子、郭经师现在皆在义兴郡做官,比起在新野时不知强出多少。”陈深笑着捋须,不怕袁河不答应。
袁河自问已无退路,将金子揣入怀中,起身道:“袁某从命。”
…………
晚间,陈深散衙归家,命人把族弟陈重找来,将侍从远远撵开,两人在书房中密语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