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面上不好对付杨安玄,但暗中做手脚于他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。
杨安远、杨安玄两兄弟分练新兵的事他就在场,当即心中便有了主意。
同样是兵器,新铸的更结实,损毁回炉重铸品质自然下降;皮甲新的结实舒适,旧皮甲修补过既不好看也不结实;帐蓬新旧保暖、防水肯定不一样;堆积在底下的粟米砂粒多而且容易霉坏,这其中的门道多得是。
杨尚保并不担心杨安玄来质问他,只要数量不出错,东西总要有人用,给杨安远还是杨安玄由自己说了算。
杨安玄想了想,决定来找杨尚保。
“七叔,忙呢?”杨安玄笑着见礼。
杨尚保一愣,他做好准备杨安玄怒气冲冲地来找,没想到杨安玄笑容满面,让他有点措手不及。
“安玄啊,有事?”杨尚保明知故问地道。
“没事,来辎重营拿东西怎能不跟七叔打个招呼,您可是财神爷。”杨安玄笑道:“以后辎重分配免不了要常麻烦七叔,晚上我想请七叔吃顿饭,顺风楼还是清轩斋?”
杨尚保有些惊疑地看着杨安玄,这个在洛阳时常惹事生非的族侄何时变得这么圆滑了。赈灾献计、凤凰台上赋诗、自己暗中刁难反请吃饭,处事老到、滴水不漏。
见杨尚保没有作声,杨安玄继续道:“育弟可在家中,我有几天没见到他了,晚间七叔带他一起来吧。我最近有几场文会,育弟若是有空让他跟我一起参加吧。”
听杨安玄提起儿子,杨尚保面泛笑容,道:“育儿对你仰慕得很,常在家中念起。你肯带他参加文会,是求之不得的好事,七叔先行谢过。晚间七叔请,顺风楼,我把育儿也叫上。”
杨育是杨尚保长子,今年十四岁,和杨安深一样喜文厌武。
凤凰台上杨安玄声名雀起,交往的都是阴敦、高广这样的郡中才俊,杨育若能跟在杨安玄身边与这些人混熟,于将来肯定有好处。
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