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沉默,这个她也就知道一些,又不是专业人员,还真就没有什么法子,
“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,或者,我能做的?”
秦大夫轻笑,
“怎么,又心软了?”
简单转头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一个伤员,浑身都是黑的,唯独腿上刺眼的黑红色,又包着厚厚的纱布,她示意着,
“这个,是腿伤吗?”
秦大夫顺着看过去,沉默两秒,
“腿被梁子砸中,骨折,膝盖以下,骨头都粉碎了,靠着另一只腿,和胳膊,他愣是在那一点点缝隙里,爬出去好几米,敲击了两个多小时的那个铁管,让上面听到声响,这才把他救出来,不过,砸的太狠,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了。”
简单没说话,她的视线移到旁边的伤员身上,
继续轻轻的开口,
“这个,也是退伍兵里的,媳妇儿孩子都在家属院。
过来之前,在家里那边被父母不看重,孩子瘦瘦小小,被家里人欺负的,连吓唬,三岁了还尿裤子呢,其实过来的时候算是破釜沉舟。
过来之后,别人都选择在下面种地啊,养猪啊,毕竟下面的工分比村里都高着呢,要是一般人家,那都挺高兴的。
他出来的时候,被父母逼着签了数额不小的养老费欠条,才出来的,知道煤矿的工资比下面还高,就申请来这儿,想都赚点儿钱邮回去,他们也早点摆脱,孩子才六岁,媳妇儿在下面大棚上工,两口子一年也能攒下不少。
我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还笑,说再好好干几年,把父母的钱还了,他这辈子就是媳妇儿孩子的了。
现在,胳膊,也就剩下了一个.......”
“那边那个,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爷子,是跟着儿子过来的,儿子不想让他出来受累,他不敢,说不想给儿子拖后腿,说他也不会太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