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,我还以为,可能是冻坏了,一时的迷糊。
今天又这么欢快,你说,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他才多大?今年十八吧?
你看啊,这些年,从家里出事,到现在,多少年了,也有十来年了吧?
他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情绪外漏的时候,一向都是少年老成。
其实,进哥,你觉得,是坏事吗?这么多奈,他太压抑了。
什么事都放在心里,怕你伤心,不敢跟你说的太多。
跟别人呢,又不能什么都说,所以,就一直绷着自己,进哥,他还是个孩子啊。”
程进都带了哭腔,
“我何尝不知道啊?现在这形势越发的紧张,二哥那边我不敢轻易联系,生怕再被别人抓着一点苗头,他这边,又一向让我省心,我就以为,以为,这孩子把以前的事,都忘记了。毕竟,那时候,他才那么小。
刚才,他说,家的感觉,我才突然意识到,我们已经没有家这么久了,这点微弱的记忆,他还能记得。
这对他,也太残忍了,还不如,忘的干干净净呢。”
林正德算是了解的,也不知道该怎么劝,
“这个小知青,也是个好样的,就像刚才说的,这关系,都在处,常来常往吧。”
第一次打过交道后没几天,简单的资料就摆上了案头。
“哎,她也是个可怜的。老一辈是资本家,把家产都捐了出去,剩个儿子,牺牲了,儿媳妇,也跟着走了。
树倒猢狲散,人死茶凉。
这边刚办完后事,前定亲对象就上门侮辱,还动了手。
若不是小姑娘机智,喊人搬了救兵,还真说不好都能发生个啥呢?
也就是个有主意的,当机立断的报名下乡,不然啊,”
林正德摇摇头,
“听说,京城的形势,也是越来越乱了啊。”
“老林啊,你说,这日子啥时候能是个头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