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夫人。
夫人声泪俱下地喊冤,还提前在莹儿的厢房里做好了伪证,只要薛老太太派人去厢房里查探一番,便能寻到她们事先藏好的泻药。
薛老太太方才分明已动心,却因为薛锦楼的一句话,便要给胡氏定下罪责。
薛国公府的家法乃是要被一丈宽的棍杖打上十二下,十二下过去,非但是要被打的皮开肉绽,连在府里的体面与尊荣也一并荡然无存。
薛老太太竟要用家法来处置二太太,着实是一点婆媳间的体面都顾不上了。
房嬷嬷吓得泪意四溢,朝薛老太太磕了几个响头后便道:“老太太,太太是千娇万贵的身子,且还担着咱们薛国公府的体面,如何能受得住十二下家法。且太太当真不敢糊弄老太太您啊,即便是刑部断案,总也要查验个证据。老太太不喜二房便罢了,怎么能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太太呢?这事传出去了,于您老人家的名声也无利啊。”
情真意切的一番话里还掺着些要与薛老太太鱼死网破的胆气,房嬷嬷平日里将胡氏视若亲女,实在是不能再眼睁睁地瞧着胡氏受这样的委屈,索性便不管不顾地将话都嚷了出来。
薛老太太活了这把年岁,还是头一回被个婆子顶撞,当时便气的脸色煞白。
薛锦楼冰冷刺骨的眸色也瞥向了梗着脖子犯上的房嬷嬷,不等胡氏为她求情,便已冷笑着发落道:“主子都没说话,你这刁奴竟敢顶撞老太太。来人,把她拖下去打上二十大板。”
房嬷嬷早料到了此番结局,便趁着婆子们上前锁住她双臂的时候,扯着嗓子冲薛老太太喊叫道:“大老爷战死沙场,和二房有什么关系?老太太你为何要为了大老爷的死迁怒国公爷和夫人,你如此偏心,将来到了地底下后如何向薛家的列祖列宗交代?”
话音甫落。
荣禧堂内鸦雀无声,薛老太太受不住此等诛心般的话语,泪意已然模糊眼眸。刘氏被戳中了伤心事,也是期期艾艾地白了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