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爷撑场面,自开了私库去寻就是,妹妹又能帮得上姐姐什么忙呢?”
冬吟手里捏着薛锦楼私库的钥匙,即便是偷拿了几样东西出去,薛锦楼也绝然不会发现。
她既是这般兴师动众地求了莹儿帮忙,里头的含义简直昭然若揭,莹儿险些惊呼出声道:“你不会是要拿一套汝窑玉瓶给二爷充面子吧?”
薛锦楼珍藏着一套价值千金的汝窑玉瓶,去岁薛老太太大寿时他拿出了几件送与老太太赏玩,惹得康诚王家的小王爷也哭闹着想要。
康诚王便舍了自己的老脸向薛锦楼讨厌,结果薛锦楼却半点也不给康诚王面子,只说:“我私库里其余的器具,不论何物小王爷都可任取任拿,除了这一套汝窑玉瓶。”
此事过后,京城上下也知晓了薛锦楼爱汝窑玉瓶如命,纷纷寻了这玉瓶来投其所好,只是薛锦楼推辞着不肯受。
冬吟不置可否地瞥了一眼莹儿,而莹儿则再难忍住心中的愤懑,她猛地一下从团凳里起身,呆愣愣地望着冬吟道:“三爷若是知晓了,咱们说不准会没命。”
以薛锦楼的脾性,若是知晓身边的两个丫鬟把他最为看重的汝窑玉瓶送去给了二爷,只怕会怒的将她们两人扒皮抽筋才是。
“姐姐是疯了不成?拿私库别的器具也就罢了,怎么还想着要那一对汝窑玉瓶?”莹儿道。
冬吟默然无语,脑海里回荡的是方才薛锦辰阴寒着脸的沉郁模样,这些年,他一个人微言轻的庶子吃了不知多少苦头,被嫡母打压,被三爷不喜,老太太也只是面上关心他。
若不能在晚宴给大小姐添妆的时候拔得头筹,让京城众人知晓薛国公府还有薛锦辰这号人物,他何时才能崭露头角?
冬吟自知此事事关重大,稍有不慎她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,万般无奈之下,才会将莹儿一起拖下了水。
她这样的聪慧的人,怎么会瞧不出来三爷对莹儿的另眼相待?若是旁的丫鬟偷走了这一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