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酒一饮而尽,苦笑道:“翠云楼的头牌自然是昔日的明月姑娘,可巧不巧,今日的无花姑娘,竟也是一位‘头牌’!”
“贤弟,只要你心里没鬼,管他人如何说去!”
“大哥,我心中自然是没鬼,可难抵这世上悠悠之口啊,若众人皆说你有鬼,这只‘鬼’便附在了你的身上,任你百般辩解,也无法挣脱,咳!……”
“咳!贤弟,今日之事也怪我,未能……”
“与大哥无关,此事皆是小弟一力谋划,只是未曾想到,小弟这一番谋划却毫无所用,目下咱们已坐了半天,那落霜却依旧连半个影子也未曾见着!”
……
两个人又唉声叹气地喝了一会儿酒,见落霜自始至终都不曾露面,而无花离开之后,也已进了内院,高台上已换成了另外两位歌女且歌且舞,两人越喝越觉无趣,索性结了酒账,匆匆起身出了天音坊,回青衣卫上值而去。
然而,令徐恪依旧未曾想到的是,在他身后,暗中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。
那双眼睛中,充满了怨恨、嫉妒、愤怒,以致于,双眼都似要冒出火来。
那是一个身穿白色布衫的青年男子,他双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剑柄,脸上满是狂怒与痛苦的神情。
因为内心已是极度痛苦,他的脸竟而已经渐渐扭曲,他紧紧握住剑柄,牙齿都已咬得“咯咯”作响……
可就算如此,他还是一直躲在暗处,自始至终,双脚都未曾挪动一步。
那位手握剑柄的白衫少年,正是昔日少山的内门弟子,如今天音坊的管事,落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