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松了一口气。
无花眼中的泪水已如梨花带雨,她凄然地望了徐恪一眼,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,低下头,顾不上理一理散乱的鬓发,便跌跌撞撞地逃了开去。
徐恪心中暗道“惭愧!”自己虽要逼迫落霜现身,可这位无花姑娘毕竟是位无辜之人,自己又何苦为了破案,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,令无花受辱?
人的心思就是这么容易改变,就在刚才,他还下定决心为了抓住落霜,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,然而只片刻之间,他又将自己的这一谋划给全盘否定。
“徐老弟……”李峨见此情景,满面已是嘲讽之色,他揶揄道:“就算你喜欢上了这里的头牌歌女,可这毕竟是天音乐坊,是本王的地盘,凡事也得讲个规矩,你怎可如此大胆?当着众人的面,对无花姑娘公然行此轻薄之举?”
徐恪内心却仍沉浸在自责之中。他心里兀自叹道,我今日此举,实在太过孟浪也!我平常读圣贤之书,圣人所言‘非礼勿视、非礼勿言、非礼勿动’我却没一样做到!今日无花如此受辱,日后可叫她怎么做人?可我适才紧紧抓住无花之手时,心中好似还洋洋得意,难道我心里竟是这样一个“轻薄”之人,难道真正的那个“徐恪”,却是一个登徒子?
“徐老弟,在想什么呢?好啦!……”李峨见徐恪满面自责之状,还以为徐恪是听了自己的话,羞愧地无地自容,于是脸色一缓,转而笑道:“看得出来,徐老弟也是个性情中人,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,往往情难自已……哈哈哈!这一点,倒与本王十分投缘!算啦……今日本王心情好,看在君羡哥的面子上,就不与你计较了!”
李君羡却问道:“老十,你今日也是来喝酒?就你一个人么?”
“我今日……”李峨转身望去,却见原先自己所坐的那一张桌子上,此际已坐了五个人,那五人自己没一个认识,原先坐那儿的李祀与李棠,早已不知去向。
李峨心下立时醒悟,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