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君羡自然听出了徐恪回护玄都观之意,他有心固争,但也没有出口。
当下,两人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……
此时的千户小院中,阳光已是分外耀眼,那一盘石制的日晷上,指针的阴影,已然指向午时一刻。
“贤弟,午时已到,不如咱们先去吃饭?”还是李君羡率先开口。
见徐恪兀自沉思不言,君羡只得接着言道:
“不如,咱们借着午膳的时机,就去天音乐坊里坐坐?横竖都是吃饭,顺道查一查案子也好,说不定,从那里的歌女中,还能找出些线索?”
“有了!”徐恪忽然一拍桌子,说道:“君羡兄,抓捕落霜的法子,小弟已经想到!”
“哦……说来听听。”
“就是君羡兄方才所言的‘歌女’二字!”
“‘歌女’?歌女怎么了?……贤弟的意思,这落霜的藏身之处,要着落在某一位歌女的身上?可这落霜……也没听说跟哪一位歌女……哦!……”李君羡毕竟多年带兵,于阵前谋划之事,何等敏捷,当此际,他顺着徐恪所指只约略一想,立时便已明了徐恪之所图,“贤弟,你说的是那个天音乐坊中的头牌歌女——无花?!”
“知我者,君羡兄也!”徐恪笑着言道。
“嗯……贤弟之所想,让愚兄且先猜上一猜……”于是,李君羡便顺着徐恪的思路,侃侃而言道:
“其一、最早落霜刺死北境候世子罗人凤,便是因无花而起,就因那罗人凤对无花多看了几眼,右手搭了几下无花的肩膀,就惨遭落霜削断双臂,并割喉而亡,由此可见,落霜对于无花,定是爱之成疯,是以不许任何男子对无花行不轨之举,若有男子敢对无花近身,兴许就要遭遇不测。”
“其二、贤弟于数日前曾在长安城某一处小巷中遭遇蒙面人偷袭,那蒙面青年多半就是落霜,而落霜那一日为何要行刺贤弟,自然也是因无花跟贤弟多说了几句话而已,以贤弟目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