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恪与李君羡走入偏殿内,见皇帝正困坐在御榻之上,精神似有些疲乏,两人遂一并跪倒,各自呼道:
“臣徐恪叩见陛下!”
“草民李君羡拜见陛下!”
李重盛坐直了身子,挥了挥手,道:
“起来吧!”
“高良士,赐座!”
“谢陛下!”
两人各自落座,李重盛看了李君羡一眼,略略皱了皱眉,眼光转向徐恪,见徐恪满面红光,一脸惺忪之态,显然余醉未消,皇帝没好气地说道:
“朕听说,你今天去摘星楼喝酒了?”
徐恪昂起头,坦然道:
“回陛下,臣今日去喝酒了!”
“喝了多少?”
“四十年陈的‘汾阳醉’,臣喝了两壶……”
“那也没多少啊!”
“还有六十年陈的老‘凤酒’,臣喝了一壶,七十年陈的‘松醪春酒’,臣喝了一壶,此外,还有年份在三十年之上的‘竹叶青’酒、‘太禧白’酒、‘猴儿酿’酒、‘酥合香’酒、‘百草花末酒’,臣都各饮了不下两壶……”
李君羡暗自心道,贤弟,你可真会吹呀,这些酒可都是你我两人共饮之数,而且,我今日喝得也定然比你多!
李重盛好奇道:“无病,你今日竟喝了这许多好酒?而且,还都能叫得出这些酒的名字?”
徐恪淡然回道:
“回陛下,臣今日喝下肚中的美酒,还不止这些。”
“还有?”
“嗯!臣今日饮过的美酒中,除了我长安城的名酒汾阳之外,若论酒味之醇厚、酒香之悠远者,非桑国的‘龙膏酒’莫属!”
“桑国的‘龙膏酒’?连朕都未曾尝过,竟被你徐恪尝了鲜?”李重盛脸上已浮现出笑意,皇帝随之问道:“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美酒?味道究竟怎么样?与我大乾的美酒相比,有何不同?”
“嗯……”徐恪略一沉吟,仿佛在回味适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