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本书仙已看破红尘,些许功名,岂能入得本书仙法眼?……”
这时,胡依依却已从后院走了过来,她才进前厅,就朝舒恨天白了一眼,向着徐恪笑道:
“小无病,你且休要信他的胡话,前些日,他还跟姐姐吵嚷着要做一个大官,嫌弃掌旗的官阶太低了呢!”
“哎呀,我的老姐姐!那也是前些日的事……如今,我只想吃吃喝喝,逍遥此生!……那青衣卫里诸多规矩,每日都要点卯上值、登班下值,忙时就要出外巡城,空时还得操练步仗……我长这么大,还从未这么累过!何如我,寄身于山野之间,行游于江湖之上,出入自在、举动由心,岂不快活!……那什么劳什子的‘百户’,本书仙不做也罢、不做也罢呀!”舒恨天低头喝酒,说话吞吞吐吐,对于自己热衷功名之事,依旧遮遮掩掩。
“胡姐姐来啦,快坐!”徐恪搬来椅子,迎胡依依到自己身边落座,转身朝舒恨天笑道:
“我的书仙老哥,这青衣卫百户之位,可不比你先前的掌旗,光是你手里的一块‘黑铁狮牌’,就能让你在整个京城中畅行无阻,无分日夜……”
“什么!”舒恨天刚刚还连连摆手,摇头不已,闻言却一把拽住了徐恪的手,问道:“‘黑铁狮牌’?你是说,只要我做了百户,从此手里就多了那一块‘黑铁狮子牌’?”
“那是自然!”徐恪笑望舒恨天,微微点头。
“嗯……这个嘛……倒是不错!”舒恨天手捋自己的一副雪白长髯,不由地连连点头,面露兴奋之色,神情亦甚是雀跃。
原来,舒恨天毕竟在青衣卫呆了也有不少日子,卫里种种规制,他总算知道一些。他自己手里虽有一块“飞熊木牌”,但见别人手中的那块黑沉沉刻着狮子图案的铁牌,心中亦不免艳羡不已,此番听闻自己手中也能落一块“黑铁狮子牌”,一想到那块铁牌之种种好处,心下岂能不感欢喜兴奋?
胡依依为两人斟满了酒,